一辆单车,圆梦西藏----访我校单车西藏行者杜鑫
杜鑫,甘肃平凉人,我校医学院中医临床专业11级学生,2012年6月28日到7月25日完成单车进藏。单车旅程从成都出发,途经康定县、林芝县、工布江达县、墨竹工卡县等十三个县市,最后到达拉萨市,全程约2200公里。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那一年,我磕长头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轮回,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西藏梦:沿雅鲁藏布江顺流而下,壮观的跌水,雄伟的雪山,十弯九绕。在松赞干布和文成公主共植的桑树下听雨,在巴松错如镜湖面倒影的美景中怀想,在康定悠悠的白云下放歌。格桑花在风中摇曳,雪莲在天山上静绽。听佛寺渺远的禅音,看朝拜的人群五体投地,一步一叩首。
很多时候,我们说现在不是时候。高原反应、交通阻塞、社会不安、自然灾害,被蒙面的特警搜包,遭凶悍的藏民打劫,种种顾忌成为我们不愿去尝试的理由。
其实,出发很简单:一个包,一辆单车,一个决心。2012年6月28日,杜鑫就这样踏上了他为期一个月的西藏之旅。
“我是一个热爱旅行的人,那段时间看到网上很多关于单车游西藏的帖子,我触动了,别人能做的事我也能做到。”对于其行动的原因,杜鑫并没有作太多解释,渴望出发,就能出发。
“当时和我一起去的,还有理学院的于斌和王青两位学长。”杜鑫谈到,他旅行最大的收获就是结交了一些陌生的朋友。一路上,他们常常会遇到和他们一样的行者,有弱冠的少年,也不乏花甲老人。他们不问来历,不问姓名,遇上落单的人,马上能“拼”入队伍,可谓“志同”而“道合”。
“我们途中遇到一个河北小伙,他在石河子读大学。他特别热爱西藏,我们遇到他时,他已经单车绕西藏3圈,鞋子破到连脚趾头都露在外面,像个乞丐。他说,西藏是他永恒的梦,以后毕业了,他还会继续游西藏。”那些陌生人身上的能量,不会因为陌生而浅淡,反而更加深刻,就像西藏的一花一木,一雨一露,一眼就忘不了,魂牵梦绕。
而让他又爱又恨的,是那些藏民。“在折多山的山顶上,我们遭到了藏民的围堵,他们比划着要我们交出身上的东西。有的藏民还很野蛮,他们都有佩刀。有一个藏民看上了同行车队里一个人的手链,他们把手链拆开,拿走他们觉得最好看的一颗珠子,又串好了还给他。要财物的很少,他们大多只是对外面的东西好奇。”杜鑫笑言。但他们一路搭顺风车、借宿、蹭伙食也都是得益于藏民们的帮助。“西藏的商店很少,我们在一家藏民的商店里买可乐,当时身上没有零钱,给了他一张一百的,他慌了,我们语言有些不通,他拿出钱匣示意,钱不够找零。最后,他没有收钱。”在内地的许多地方,车站、旅游景点处的零食饮料都是翻倍涨价,在逢堵车类突发事件的场所,小商小贩更是肆意宰客。杜鑫说:“相比于内地的商人,淳朴的藏人实在‘很不会做生意’。”
藏民的淳朴本真就像他们生活的土地一样,远离现代文明,而高于现代文明。这也是为什么一批又一批在浊世中奋力挣扎的人们共有西藏梦的缘由吧!
现实西藏的复杂甚于媒体的报道。县城每隔三、四米设有警亭,每隔三、四百米设有指挥部,西藏是个特殊的地方,你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在监视之中。每一道关卡,都时刻进行严格的排查。“去之前我买了两份保险。”杜鑫玩笑道。“我们路经巴塘时,遇到了泥石流,前路垮塌,后路被堵,我们被夹在中间,慌乱中只能从山顶翻过去。快到山顶时,我们攀爬的中间路段也开始垮塌,一个队友的行李都被冲走了。”更惊险的是,当他们的自行车队行进到折多山路段时,山坡上忽然滚下一块巨石,稳稳地落在他们前面。“不过我还是挺幸运的,如果我们速度再快一点的话,你今天可能就见不到我了。”杜鑫戏言。
“早已注定我只能在荆棘中采拾鲜花,但重要的是,对胜利和信念充满执着。”这句话陪杜鑫走过了一段又一段旅程,他说自己最想去的地方是马德里伯纳乌球场,因为那里有他最爱的皇家马德里球队。
罗曼罗兰说:“信仰不是一种学问,信仰是一种行为,它只有被实践的时候才有意义。”没有一脚一步地行走,没有一吞一吐地呼吸,没有一点一滴的汗水,就没有资格说信仰。再没有比“为所欲为”更令人神往的事情了:半夜搭上陌生人的汽车,陌生的城镇,新鲜的朋友,彻夜的狂欢,醉酒、晕眩、酣眠。黎明醒来,一望无际的草原,没有尽头的公路。作别,又是下一段征程。
“曾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华。年轻的心总有些轻狂,如今我四海为家。”一路露宿过,饥渴过,跌倒过,爬起过,欣喜若狂过,惊魂甫定过。与陌生人蹭过床,当过乞丐,几天不洗澡不刷牙。当你翻山越岭,历经艰辛,走过这一路,你无法言说,心灵却在沉默中完成了攀登。正如杜鑫所说:“旅行对我的意义在于途中对生命的体会和扩展自己的思维深度。”
“我还年轻,我渴望上路。”(责任编辑:陈婷婷 见习编辑:张慧芳)